村民于京训先生《悠悠岁月》下卷

发布时间:2022-12-20      浏览次数:500

下卷 茶社饭后

龙卷风

    1971年的一天过午后,天气突变,从东面来了一片黑云遮住天空,顿时,下起了大一会儿,从新海界山利起一股旋风,一路向西而米,过了留格大河后,风向镜子山而来,不知风力有多大,是几级风。只知道上下一道火光,上柱天,下山,黑云盖顶,电闪雷鸣,刮起的大风把周家村的房子刮了好几百间乎全村刮平了。大风大雨过后,全县投资另建了新村,全县帮助安排村里百姓生活,这正是一村有难,家相助,农民照常生活。应当感谢新社会,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啊!让旧社会受苦受难的农民过上了今天的好目子。

发家来源,财神叫门

    我小的时候,听老人家讲,于学老前辈过年还发纸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老者,身上背着一个钱褡子,进了家门把钱交给于学,说:"明天早晨四点钟就起来到东海大埠圈去,那里来了两船大头鱼,原本是江宁发过来的,赶在年前卖出去,谁知在海上到大风浪,耽搁了,明天一早靠岸。你先去把货买下,直接在那里卖,我随后就到。”一口气说完,老人家回头就走。

    老者走后,于学一家匆匆发了纸,简单收拾一下,就睡觉了。不到四点,按着老者的吩附,于学拿着钱就往大埠赶去,从我们村到大埠圈 30多里路,那时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全靠步行,到了大埠圈时,天已大亮,走了足有三个小时。到了一看,果真有两只船刚靠岸,停泊在港上,卖鱼人见有人来便下船谈买卖。初一早上,村民都在家给长辈磕头拜年,哪有到海边来的?贩鱼的人没想到海上这个时候还能有人来买鱼。空阔的海边,只有于学一人,那也不错,有人就好。于学跟卖鱼人讲好价钱,开始卸。早饭过后,近海边的南岛等三个村的村民这才发现海上来渔船了。鱼贩们互相传说,连外岛、大辛家的鱼贩也都海边了。这些鱼贩从于学手里买下鱼,再往外卖。于学卖完鱼算完帐,一看赚了不少钱,开始往家赶路。一路上好好留神注意那送钱的老者,一直到了家门也没见到人,然后他就在家等那老者,一是还人家本钱,二是把赚来的钱给老人家分红。从初一等到初六,一连等了六天,也没等到老人。于学开始用赚来的钱买地建房,发展牲面,扩大家业。也是从那以后,十里八村的人都相信:财神到门,财神叫门财神会自动上门

莫贪心

    劝世人莫生贪心之念,无论是什么东西,物品或是钱,是你劳动得来的,该得的就得,不该得的就是得着了也不是你的。听说以前东村有一老人早起顺大道捡粪捡得一个元宝(50两白银为一),不等失主来找,他就揣进兜里据为己有。回到家里,老两口在炕上你推我拥地玩起元宝来。

    那时炕上铺的是苇席,苇席磨来磨去起了刺,一下扎过老头的手心,从此生了个疔疮,找医生治疗,开药方吃药,干吃不见好,直到花完了那支元宝病才好。如果当时老人捡到元宝等着还给失主做好人好事,没准就不会生疮受罪了。这就是说元宝不是你的,得了你也捞不着。

    以前听村里老人说帽子山的神话。早年有位老者到帽子山拾草,拾了一会儿困了,就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看了。睡梦甲听到有人赶着金马驹压碾,从此有些人就想找个金马驹,这不是财迷心窍吗?

 

谁在作怪

    听村里一位老伯说,有一年他去赶东村集,顺道到东哲阳村找一猪户要粮(那时候卖猪不挣钱,挣粮食,每斤猪肉换五斤小麦,他家卖了一头猪给哲阳村一户杀猪的,那杀猪的一直没给他粮食),哪知粮食还是没要到,只得推着车子往家走,不知不觉到了路边的山下,在这里走了整整一夜。心中挺清亮的,但就是走出去,直走到鸡叫,东边也发白了天快亮了,才料认出回家的路。他说,在走到山下的时候,似乎看见一只狗,又不像是,也可能是狐狸吧。回家后他就病倒了,好长时间才好。

“孝”字随想

    人生天地间,“孝”字要当先。人人都是父母生,哪个不是父母养?一把尿一把尿,一口水一口饭,辛辛苦苦把儿养。养到六七岁,送儿进学堂,育儿学文章,盼长大成栋梁。儿女当懂得:养育之恩不能忘,父母功劳记心上。往前想一想,再过十几年你也是儿的娘。奉劝天下人,尊敬老前辈,孝顺父母亲,常回家看看,时常问寒暖,关心吃和穿,笑脸相迎对。老人多欢喜,儿女也坦然。

    古语说得好:父孝生的孝顺子,父不孝生的忤逆男。这话真不差,请你回头看,你村好赖人,是不是这个理?(注:如果对父母都不好,对别人就不用说了)

    古人云:头顶三尺有神灵,你做了他观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善恶不报,时机不到。劝世人千万要学好。

 

路遇

    1965年夏天,生产小队定出去卖萝卜种,安排三个组出去,两组去乳山、文登二县。我和于某某往西去,过了西八里就开始到各村去卖,还真是好买卖。晚上留宿在小纪东野口村。第二天打算往西边去,过了小纪村向西南大路去卖,晚上到了朋化庄,宿在场屋,场屋里有看场的。

    吃了晚饭,就开始闲聊。他问我姓名,我说姓于名京训。他说,他也姓于,应该是一家子的,于是我们互通姓名,越说越近乎。“咱们都是云南迁来的,走海路,在村南马谷岛下船,姓于的叔兄弟十七人在俺村落户一个。又在你们村落户一个,有两个在乳山司马庄落户,其余的又往东到文登大水泊落户。”他如数家珍地跟我唠着我们先人以前的那些事。

    “我在十八世上,你呢?”说着说着,他问道。

    我说:“出门来论,我也在十八世,但在俺村论,属于十四五世。”

    “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又问我。

    “俺村老于家的宗谱被大火烧了,后水新修的宗谱是靠老人回忆,可能忘了几辈。到了文化大革命,红卫兵造反给破坏,所以不太准确。

    我们又谈了从祖辈那里听到的关于明朝朱洪武派常玉春血洗山东的那件令人震惊的事。他们杀人到什么程度,路上有元宝都无人捡为止。只要有人捡就不停止杀,直杀到大道上放上钱无人捡才收刀,杀得到处无人,遍地荒野,这残暴混君,真无人性注释:因为大迁移,骨肉分离,老一辈人可能一直记恨朱元璋

于修

    听老人说,从前,咱村有个叫于修的,是个习武之人,打小练功,武功出众,这一年四月二十二日,他去赶留格庄集回来,走到神山庵后开始休息。离他不远处,有一个卖艺的人,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卖艺人站在里面,舞动着双剑,圈外边看眼的人拿铜钱往圈里扔,扔进圈里的钱一个赔十个,扔在圈外面的钱全是卖艺人的。这附近赶留格集的人很多,所以人们围在那里,吵吵闹闹地玩得挺开心,个个争着往圈里扔钱。扔完几个钱就看眼,看够了再扔。他也感到好奇,便走过去看看热闹。

    看着看着,于修蠢蠢欲动。他手拿一个柳条卖粮升,问卖艺人扔柳条升行不行,卖艺人答应行。于修说着话就把柳条升扔进内,卖艺人没说话,随即停下剑出来握手,上下打量于修,问道:“请问师傅尊姓大名,是哪个庄的?”于修说是下边村的,此三里便是,家住村西北角。卖艺人又说:“晚上到府上请教”。于修知道这是惹祸了,回家吃完饭,烧好水,沏好茶,开始等那卖艺人。

    点灯后,卖艺人果真了,于修将他接进客厅,二人坐下喝着茶随便聊着,卖艺人见一个木架上放的全是兵器,枪刀剑戟,样样俱全。他们的话题便转到了谈论武术上。

    此人是想来报复的,要报他在东庙神山庵丢丑之恨,所以来此。来此一看,心中自,谈了不一会儿,二人说走走吧,于是开始比武。,一个钟头过去了,二人没有决出胜负,只得再决。二个钟头过去了,扔不分胜败,三个、四个、五个钟头过去了,鸡叫五更,整个一夜没停,但还是比不出高低,两个人累得浑身是汗。

    于修心想:不叫他得点好处,他是不会停的。于是就故意把自己的头发甩过去让他用剑削发梢。他人没有看出于修的用意,很得意地对于修说:“你看看你头发。”于修说知道。

    “你看看你的扣子”,于修又对他说。那人低下头一看,自己衣扣全开了,原来是于修用花枪把他的衣扣全挑开了,而他却浑然不知。卖艺人觉得惭愧,于是二人住手,那卖艺人说要走,于修便出来送他,临别时,那人说:“十年后再见”。

    于修是咱村的富户,家业大,地有300 多亩,雇了几个伙计,还有骡、马和成群的鸡、鸭、鹅,家底很殷实。但就从和那个卖艺人比武后,逐渐败落,地也快卖光了。他家的伙计每天都是头天晚上挑够第二天用的水。有一天,明明头天晚上挑满了水缸,可是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缸里没有水。同时,这一天早晨起来,他家的一对白鹅在猪圈墙上拍拍双翅,便向西河水深处飞去。一连三天都是这样,第三天晚上就再也没有回来。据说这对鹅飞到了栖霞穆二黑那里,这就叫水尽鹅飞,是不吉之光。从此,家产被天火全烧光,牲备死尽,家人病倒,房地产全卖光了。也是在那场天火中,他家供的于家宗化为灰烬。这也就是咱姓于的出了门跟人家论不上辈分的原因。后来的于家宗是老人记着写下来的,据说少写了四世。

    于修家破败后,成了贫困人,过着贫困人的生活。

    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年后的一天,同往常一样,他提着类篓子,手拿粪叉子,腰轧破腰带,顺村边西大道捡拾破烂,正要坐下歇会,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人,近前问他:“大权,这村那个叫于修的现在怎么样?”于修一看此人,想起当年那卖艺人说的话,立即判断来人正是十年前那个卖艺人。

    自那次比武受辱后,卖艺人回去便潜心习武,发誓十年后报仇。于修一看来人,眉宇间透着杀气,自知己不是他的对手,便对来人说:“他呀,穷鬼一个,早死啦,三周年都过了。”来人信以为真。

    他为什么没认出于修呢?只因当年见面时,于修家境是那么好,穿戴及家里的摆设都很好,现今穷的成了叫花子,身穿破棉袄,腰系破布袋,怎能让人认出来呢?来人把脚一跺,说道:“白练了十年功夫,便宣他了。”说完,抽身就走。于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富不过三代

    从前招虎山前有一王姓大户,他本是逃荒来的。初安家没多久,家里老人就死了。后因家中困难,生活不下去了,不得已去闯关东。

    到了关东,他又肯能出力,开荒种地,庄稼得了好收成,逐渐发达起米,在当地买地建房,并且骡、马、牛都有,成了那地方的小财主。据说,他家拴骡子的地方,那骡子闲着就扒蹄,日久天长,扒出一个很深的坑,露出好几顶缸,掀盖一看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宝,他便把缸挖出来藏好。据说他用这金银买了1000多亩地、建了不少房子,之后,又开始往老家运送。

    那时没银行,也没有邮局,他是怎么把许多钱拿回来的?他用的办法实在高,把金银装在棺材里,用封条封好,护棺人办成孝子,穿白戴孝,棺材上拴只大公鸡,一路散纸钱。终于到了先前在招虎山前安的家。稍后他又到临村出高价买地,买了地就建房。在街南、街北建了两个大院,街南道东盖子四排房(三排是祠堂),东西群厢。道西也是三排,大街道北还有四排房两个大门。他家的牲口跑了,伙计要去找,老当家说不用找,吃不了南村房上的草就没事。这之间有2里地,全是他家的,并无他人一分地,而且全是好地。地买好了,房子也建完了,弟兄们想起家里老人还葬在乱葬岗,觉得挺丢人,于是找阴阳先生踩茔地,选定后便于清明节去起坟。挖开一看全是芦苇根,用胡秸捆起水,就这样把坟起了。从那以后,他家开始败落。外面家里都摊上人命官司,几辈没出一个有能耐的后人。

海阳胡青天巧断奇案

    嵩山院、寺院在海阳县东村镇岱格庄东山前。在凤城镇西迟格庄村西嵩山中间,有一座好大寺院,在院门口有一眼水井,上面加盖,用铁链锁着,据说井内锁着一条蚊龙,怕它伤人所以锁在此。

    这天是九月九赶庙会,有一名姓胡的学生赶完庙会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只老狗横躺在山西坡的路上,挡住去路。这学生又转道而去,走不多远还是那条狗在挡路,学生又要转道,老狗不见了,忽然一位老者站在跟前对学生说道:“你以后能考上五品知府,能遇上奇案,若无办法就叫我老伯三声,我就都你解決。”说完眨眼间不见了。

    学生独自回到家。到了第二年开科考试。小胡果然考取五品知府。

    上任以来,官清民顺。忽一日来二位老者,是亲翁,两个都是当地富膏人家。前来打官司。胡大人问:“你二人为什么事?”男方老者告女方亲翁家教不,自己的儿子结婚就出外了,如今已二年未回家,儿媳在家生了一个男孩,经常住娘家,搞不正当男女关系,给婆家丢丑了。女方亲翁说,女儿回来住娘家时都是守规矩,三门不出,从不串门子,怎能说她不正派?胡大人说:“你二人先回家,什么时候传你们,你们就什么时候到。”

    为搞清此事,胡大人下乡私访,先到了女方村,村里老少都说,人家这女儿真是守妇道,绝无丑事。乡里乡亲们一直都是这样说。于是胡大人断定女方家庭是清白的。又在男方村里私访,得出的结论和女方一样,家庭都是清自。

    胡大人传问男方家长:“你儿子去出外,你儿媳一人睡觉还是有人作伴 ?” 老翁说:“我女儿陪她做伴。”这事无可猜疑,胡大人难了。下堂后闷闷不乐,夜间也睡不好觉,就想:读书那时候多好啊,无忧无愁,多么快活。天天盼望考取功名,现在有了功名更有了惆怅了。忽然间他又想起当年重阳节去嵩山院踏青时遇见那老狗的事,也想起老伯对他说的事,胡大人半信半疑的,但在这无奈之下也只好相信了,就叫了老伯三声。果然老伯就站在面前,对他说:“有什么奇案,在老家嵩山院大殿后墙上面三层砖内藏无字天书一本,回去取来照书断案即可。”

    胡大人心急如焚,天亮吃过早饭,乘马而回,连家未进,直去嵩山院,到大殿叩头,拜了各位神像,说明来意。又到殿后墙拆开三层砖内,里面果然有天书一,胡青天取出天书后又到神像前祭拜,完毕,出寺院大门向胡格庄而奔,回到家中对父母说明原,老强留一宿。第二天吃完早饭,告别二老,便上马回到原址,将无天书放在供桌上,桌上摆看香案,再次祈祷,说明,望神明,按明断案。

    翻开无字大书,即刻显示:两个女人能生育,生育婴儿无骨髓。胡大人看了天书显示的容,说:“你们双都好,是她姑嫂二人要小孩子玩意惹出的这事。”在场所有人都不信。胡大人叫衙役把瘦小婴儿的手指砍断验看,果无骨證。观众们都喝彩,从此,当地人都称大人为胡青天,海阳胡青天由此得名。

这一下午过得又累又热闹

    中午吃过饭后,我就出了家门,大街一,那边有许多人在玩。我过去看到是一帮打扑克的村民,围着看眼的人也不少,他们打的是“对门”(一种扑克游戏)。我便向东走去,不觉到了健身娱乐场。场上人很多,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小孩。有打秋的,也有攀杠的,小孩玩的设备就更全了,什么“小鸡”、“小鸭子”、“小猴”、“小马” 之类的很多。还有很多成年妇女,她们凑在一起,又扭秧歌叉跳舞,吸引很多人在观看。场子上还有唱歌的、唱小曲的,小孩藏猫猫、打驴,真可谓说唱逗玩样样俱全,笑声不断,热闹无比。特别是场子央那个领秧歌的小代夫(海阳大种歌已有 500 多年的力史,近闻名。小代夫是一支歌队最前面的伴玩者,角色很重要,在柍歌队的作用相当于指挥员,所不同的是指挥员只是动嘴指挥自己不表演,小代夫不但表演,还说唱,只见表者一手拿长毛刷,一手拿一段两端系有彩色布条的短棍,一边扭一边唱,很有看头,一支秧歌是否人,那就得看小代夫的表演功),能瞪起眼,一招一式很像那回事,说唱也很连篇。你知是谁?是于京的儿在教他儿玩,小家伙名叫于佳义。

    过年时这小代夫领着秧歌队到王锡南他妈家场,好不热闹。看到这些表演,我就问。“不过年不过节,为什么今天这么热闹?”他们说:“今天是星期天,每个星期天都这么玩,你看吧好戏还在后边哪!”只有富裕起来的农民才能像今天这样玩得开心,过得舒心。

    离开娱乐场,我又向西街走去,到了西头公路边又折向北去,走了大约300米就到了北河大桥。桥上人很多,都扶看护栏往下看。他们在看什么呢?原来有许多玩童在桥的河水里玩。有的鱼,有的摸虾,一个个玩得挺开心的。一会儿一个瘦小玩童到了一条名叫 “白漂鱼” 的小鱼,欢喜得了不得,他下小鱼开始摸啦。裤脚湿了也不管。不一会儿,一个玩童摸着一条比刚才那孩子摸到的那条还大的鱼,叫红巴鱼,他欢喜。他们人到上面深水里去。没过久,童摸到一只大龙。这龙虾真漂亮,那玩童比前面到的那两个都高兴。离不远处有两只小水鸭在水面上游,像是在捉小鱼吃。一会把头进水里一会又抽出来,玩的真好一会儿用嘴含一条小鱼上来了,摇头把鱼吞肚里。玩童用小石头打水鸭,水鸭拍翅而飞。

    离开大桥,我沿着柏油大路继续朝北走去,见一农民路旁田里除头大汗。我说:“小子,歇歇吧。”他说:“趁好天除吧,除下来太晒草就死了,一天顶两天。” 我看看上面的天,像是要下雨,我担心小伙子除下的草能死吗,要不死那不自忙活?想着想着,不觉就到了北大道边上的龙大食品公司。进去买了二斤猪肉二斤猪肝二瓶酒二盒烟二个打火机,包好了我又往回走,出龙大门过大道往南走,不一会就到了家家悦超市。超市门口有儿位老熟人叫歇歇,我就坐下来,他们拿出小桌摆上扑克,我们五个人打起“捉老保”(一种扑克游戏),直到下午五点才收桌。我提东西往家走,觉得挺累的,便在大桥上歇息了一会儿,那里有下象棋的,观的人不少。我从小喜欢下象棋,忍不住看了几盘才继续赶路。

    刚到村头街口,就听见一老妇人喊:“你个老东西上哪去了?整整一过,真叫人焦急。”我拾头一看,是老伴,怪不得她说这样的关心话。我和老伴一起往家走,又碰到一位老弟,他见我们并而行便开始说笑话啦。“你看人家老黄大嫂子(老伴姓黄),大到哪就跟到,越老越不开了!”惹得大伙大笑起,说笑完了便各自回家吃饭。我进屋一看,,真高兴老伴给我做了我爱吃的饭。老伴把做好的煎包端上米,我一气吃了四个。晚饭后我和老伴又打了几把扑克才休息。

    看,这一下午过的,说累吧还真累,但挺开心挺热闹!